生命里的大雪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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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用当年二叔吃回扣导致祠堂整修效果奇差的旧事，来明晃晃地表达自己已经知道他们和华茂余党的勾搭不清，趁机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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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叔公恼羞成怒了，率先指责：“你简直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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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大没小？还是二老还没摆清自己目前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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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寂中，高挚握住她颤抖的指尖，笑着扯开话题：目前外包的蚕丝供应商合约还没到期，所以不着急……对了，今早惜峡寺送来贺帖，说后山新发现两眼温泉，二叔和叁叔空了带家里人去，泡一泡对身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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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观承咬一口元宝糕，大眼睛左边看看右边望望，然后学着父亲平日模样，将手边温好的屠苏酒推到罗浮玉面前：姆妈吃酒，不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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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亲戚也赶忙打起圆场，一家人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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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二房和叁房的人，罗浮玉饭后单独前去罗氏宗祠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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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祠堂廊下，看着供案上母亲的牌位积了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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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挚牵了儿子走来，将鹤氅披在她肩头：“你晚上吃得不多，听帮佣说城隍阁有灯会，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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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玉越过他的肩膀，观承蹲在天井下踩积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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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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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湖边的老柳枝裹着薄冰，幕墙外已亮起绵延十里的霓虹，高挚抱着穿成雪团子的罗观承走在罗浮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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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孩童挣扎着要扑向台阶上啄食的灰羽燕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箍住儿子腰身，黑色羊绒大衣肩头沾着未化的雪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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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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