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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言不语,高挚虽然担心但也不愿逼问。
更深露重时,罗浮玉焚香结束没有去自己的起居室,反而坐在罗汉床边,眷恋地打量着儿子。
罗观承已经抱着玉如意在罗汉床上酣睡。
今夜没有雷声,只有她腕间沉香珠垂落偶尔划过经卷的沙沙轻响,罗浮玉攥着儿子脖颈处的长命锁睡去。
当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时,罗浮玉睡醒,床上只有她。
走到正殿的紫檀桌边,高挚将温好的药盏推过去:我在廊下给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去看看?。
罗浮玉赤脚来到廊下,是一排的佛手。
她看着晨曦里颤巍巍的金色果实,像极了十多年前那个秋晨,二叔父捧到她病榻前的模样。
道童说,这是高挚请了六位花匠轮流看顾的结果。
罗浮玉伸手触碰果实,心里却雀跃不起来。
佛手喜酸不喜碱,有时候和养孩子一个道理。
她不想猜测高挚是单纯地哄她开心,还是在旁敲侧击着让她石刻记得二房的威胁。
罗浮玉掐碎嫩黄果皮,汁水清香弥漫:“我知道了。”
两天后,她还是选择通过了二叔父关于茶山的种桑养蚕的提案。
云虬洞的雪落进蟾宫院外的桂花树上时,罗浮玉看着拟好的最后一版提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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