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梅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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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朋友提过你们的律所，他说给你们的律师费是他这几年花得最值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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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勾起敷衍的职业假笑，递给他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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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很期待你也成为我们律所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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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不动声色的审视，郞文嘉只是笑得淡淡的，收下名片也没看，直接塞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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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律所主要做企业业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不是你们的客户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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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需要任何服务，不用客气，打我的号码，我会优先接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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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的话说得亲切，却明显是假话，他根本没问郞文嘉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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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太冷了，如果你还有事，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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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暗示性十足，郞文嘉微微低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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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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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往李牧星跨了一步，手掌抚上她的后腰，稍稍用力要带她走进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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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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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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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星没理会后腰要推她走的力量，还是站在阴影，面向郞文嘉，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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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看到了，看到了在她说张律师是她的炮友时，郞文嘉那一秒的晃神，看到了张律师扶上她的腰时，他低头的那一瞬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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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李牧星不想去思考那是错觉还是她在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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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他说了不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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