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猛地将他掼在地上,一脚踹翻案几。
“蠢货!你只看见粮仓满溢,可曾看见营中伤兵?可曾算过药材还能支撑几日?可曾问过箭矢还剩多少?粮草能撑两月,但药材十日之内就要见底!冰面一破,后续物资如何送达?难道要等敌人围城时,让弟兄们空着手去挡云梯冲车吗!”
他越说越怒,双指指向城外方向:“那许靖央是什么人?她会为了一点粮食冒死来袭?”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今日分明是算准了你的莽撞,故意诱你毁冰断粮!你亲手葬送了我们的补给线,还自以为立功?”
李舒脸色终于白了,嘴唇哆嗦着:“末将,末将以为……”
“你以为?”蒲原厉声打断,“战时最忌‘你以为’!为将者不观全局,只顾眼前,与盲人何异!今日若放任粮车被夺,不过损数日之粮,可现在冰层崩裂,整个冬季的补给都要受阻!你这蠢材,简直是北梁的罪人!”
帐内一时死寂,只余蒲原粗重的喘息声。
李舒瘫跪在地,面如死灰,再不敢辩驳半句。
蒲原望着跪地颤抖的副将,忽然感到一阵彻骨寒意。
敌人狡猾如狐固然可怕,但麾下将领愚蠢短视,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刀。
蒲原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
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冷的决绝。
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刀,寒光在帐内一闪。
李舒惊恐地抬头,还未来得及求饶,刀锋已凌厉划过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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