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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被碎纸和木屑下的电池都拿出来,竟摆了半桌子,足有二十节。
这么多电池,怕是一年也用不完吧!
“声音能不能调大点?”刘老头忽然说道,还咽了口唾沫。
“能。”刘根来教着刘老头,“往这儿拧声音变大,往这儿拧声音变小。”
“别变小,变大,变到最大,还是我来吧!”刘老头一把把刘根来扒拉开,自己上手,几下就把音量旋钮调到头了。
播音员那慷慨激昂的播音腔顿时穿过会计室的门窗,在会计室周围激荡开来。
那几个喊刘老头咸猪爷的孩子本来都跑远了,听到动静全都回来了,几个小脑袋在会计室门口挤成一团,眼睛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
这会儿,刘老头已经坐上他平时坐的椅子,翘起二郎腿,点上了一锅烟,脚尖还随着播音腔一上一下。
听新闻还能打节拍?
要不要这么夸张。
刘根来有点想笑,可一看郑老担和周连安那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又笑不出来了。
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
在这年头的农村,收音机绝对是西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