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拐杖,一步一挪,艰难地走到那片被碧绿火焰灼烧过的漆黑泥土前。
她佝偻着背,费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种混合的、散发着奇异腥气的粉末(似乎是朱砂、雄黄、某种骨灰和黑狗血的混合物)。她将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那片颜色变浅的泥土上,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只是声音更加微弱嘶哑。
粉末落下,那片泥土剧烈地“滋滋”作响,冒出最后的几缕黑烟,终于彻底沉寂下去,颜色也恢复了正常的深褐。那股令人灵魂冻结的聻气,终于被暂时封印。
做完这一切,刘阿婆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她拄着拐杖,慢慢转过身,浑浊疲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扫过我怀里那把破旧不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油纸伞。
她没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疲惫,有审视,有某种难以言喻的了然,甚至……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释然?
然后,她不再停留,拄着拐杖,拖着沉重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步,蹒跚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佝偻瘦小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浓重的夜色,消失不见。
留下我一个人,抱着伞,瘫在冰冷泥泞的后山坟地。
浑身剧痛,神魂欲裂,左腿如同半截冰雕。
怀里那把刚刚爆发神威、此刻却破败黯淡的油纸伞,伞骨上残留着几不可见的暗金痕迹。
脚下那片被灼烧过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混合着石灰、鸡血、碧绿火焰和聻气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味。
夜风吹过,带着劫后余生的冰冷。
牛角村这口深不见底的井,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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