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恨……方知……汝之挣扎……何其……可笑……”周文渊冰冷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污染的道炁中回荡,“融入此恨……化为吾力……方是……汝之归宿……”
阴险!恶毒!这比直接的尸化更加可怕!它要的不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是要一个被它的恨意彻底污染、心甘情愿成为它复仇工具、甚至主动献祭的……**傀儡**!
“滚……出去!”我低吼一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试图集中精神,运转心法,驱逐那污染道炁的魙力怨念。但在身体极度虚弱、神魂疲惫不堪、右肩尸化威胁未除的情况下,那被污染的道炁如同陷入泥沼,运转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尝试,都牵扯着右肩的剧痛,并带来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眩晕和怨恨情绪的翻涌。
镇水残阵的余晖依旧在微弱地散发,压制着水下的怨灵和周文渊直接灌入的狂暴魙力,却对这悄然渗透、污染道基的阴毒手段,似乎力有未逮!
靠在冰冷的石头上,冷汗浸透了后背。怀中油纸伞沉寂如死。右臂麻木僵硬,散发着淡淡的尸臭。道基被魙毒悄然侵蚀,怨恨的种子在心底发芽。
这废弃码头短暂的喘息之地,非但不是避难所,反而可能成为我道心彻底沉沦的……起点。
水路未尽,魙毒已深。皇城隍庙,究竟是雪冤的终点,还是……献祭道心、化身怨傀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