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人。”
宋氏作礼后直起身,冷笑着回眸,瞥过了跪地不语的戚白商,向侧间去了。
层层幔帐垂掩下来。
末夏近秋,暑气仍绵延不绝,门窗皆敞着,里屋的话声也零碎入耳。
“……官人可知,长公主听闻婉儿生辰将至,特赐了她一只镯子,我看她对婉儿属意得很,此桩姻亲,定非我戚家莫属。”
“镯子?征阳公主那儿怕是更多。”
“这支可不一样,水色通透,还着一只金丝凤鸟穿芙蓉。长公主定是属意婉儿才情绝佳,非上京其他那些个以色侍人的艳俗女子可比……”
明间。
跪地的戚白商眼睫微颤,撩了起来——
她并不在意宋氏明显意有所指的“以色侍人的艳俗女子”,而是因着那支镯子。
她记得小时候,她在母亲手腕上见过同样的镯子,也是母亲最喜欢的一支。
只是后来失了安家庇佑,日子愈发不顺,母亲去世前的最后半年里,卧床难起,更是叫山庄中的恶奴偷出去变卖了许多,连着那支也不见了。
难道,婉儿那支便是母亲的遗物……
“妇人之见,目光短浅!”
戚嘉学冷声打断了宋氏喜不自禁的念叨,不虞道:“这些个俗物说明得了什么?若无什么实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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