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海啸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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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嘉易打电话的地方，应该还在室外，在风里。风声有点大，呼呼地吹在手机的收音筒，出现很多杂音，赵竞听了片刻，觉得韦嘉易穿那么少会冷，开口说：“你去能躲风的地方说吧，或者进航站楼再重新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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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嘉易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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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说完吧，不然被小驰听到了，”他声音轻但是很稳定，“赵竞，你知道我对你有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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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竞马上“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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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我一直在忙工作，没想过恋爱的事，以前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而且你又和别人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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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不一样？”赵竞觉得他话里有话，敏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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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坏的不一样。你什么都有，有的又都太好了，我熟悉的人里没有谁是你这样的，”韦嘉易说，“我也不想和你绕什么圈子，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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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冷静聪明、执着真实，像刚才碰在赵竞脸上的手。赵竞清楚明白他没有说一句假话，不是用场面话在搪塞。感到他鼓起很大的勇气，在隐约中意识到，韦嘉易说这些话要付出的决心是他不需要的，所以赵竞哪怕不懂，没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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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的意思是很慢，”韦嘉易又低声说，“不要告诉别人，慢慢试试看。你觉得这样会生气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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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嘉易说的“很慢”特别抽象，如果在平时赵竞会盘根问底，让他给出一个具体定义。风还是在吹，赵竞希望韦嘉易快进航站楼，因为天气挺冷的，同时自己也好像有一部分自然地成长了，也自然地妥协，对韦嘉易说：“你想的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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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下电话之后，赵竞睡着了，他梦到了韦嘉易躺在他身边，梦里什么也没有做，他们躺在床上，本来韦嘉易没有动，以为赵竞睡着之后，才偷偷地拉住了赵竞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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