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p;剩下的话都在闻厌抬眼看他的那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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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还是冷着一张脸，但眼眶红红的，有浅淡的雾气在乌黑的眼眸间流转，让这份冷意都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委屈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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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问：“师尊是故意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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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峋没太明白自己徒弟的意思，但此时那双蒙着水雾的漂亮眼睛已经无条件地占据了上风，让他本就柔和的语气放缓到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地步，像是怕不留神就会刺激到此时情绪摇摇欲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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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又惹得厌厌伤心了吗？”贺峋把人搂得更紧密了些，“对不起，能告诉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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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厌无声地盯着眼前人，咬着唇，眼底的泪将落未落，分辨着对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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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贺峋似乎真的没有明白，低头看他，满是弄巧成拙的歉意，眼底还有几分货真价实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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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闻厌抬手扯住了对方的衣襟，在贺峋顺着力道离他更近的时候，开口道：“我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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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贴，闻厌说话间带起的温热吐息就扑在贺峋的颈侧，和眸中的水光一样，柔软得格外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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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箭的时候，总会想起那晚，你就在我面前掉下了悬崖，从此消失了十年。”闻厌慢慢的，极其难过地道，“那一瞬间我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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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对贺峋道：“我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样那剑对着你了，任何可能会像那晚一样发生的事情，我都做不到。这样师尊是不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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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他眼尾滑落，滑过唇角勾起的弧度，和闻厌飘忽的嗓音一样转瞬消失不见：“师尊，这十年我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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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贺峋，眸中盛着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委屈和无助，和那几分自嘲的笑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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