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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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丰壤满脑子转着如何与启明沟通，第一句说什么比较得体，一旦被拒绝，他又该怎么保持和启明的关系。卷面空白，一字未动，仇丰壤眉头紧皱，虎牙无意识地啃咬中性笔的尾巴。直到日头西沉，金红的晚霞铺陈半个天空，他也没想出一个完美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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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和陈雁桥踏进大门，远远看到背书包的仇丰壤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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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姐，您先回去。”启明说，“我和仇丰壤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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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香香应该做好了饭，你们不要玩太晚。”陈雁桥理了理启明的衣领，笑着调侃，“如果太晚，你就把同学领回来吃饭，我收拾一下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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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您。”启明滑动轮椅，去仇丰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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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会客厅？”仇丰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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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凉亭吧。”启明说。庭院里除了四面无遮挡的雨亭，还有专为怕蚊子的启明设置的纱窗通风小凉亭。凉亭在启明居住的院子对面，他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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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丰壤欣然同意，与启明并排走，语气轻快地说：“你不来学校，都没人陪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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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不是很多吗？”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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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精不在多。”仇丰壤说，“我天天打篮球，天天赢，已经打腻了，可惜找不到人陪我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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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不动才吹风。”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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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有缺陷的残疾人。”仇丰壤说，“我想要照顾你，看你无忧无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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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在你眼里没有缺陷，为什么你要照顾我？”启明尖锐地问，他讨厌被照顾，仿佛他是什么没有自主能力的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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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丰壤语塞，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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