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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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注释，看得启明眼晕。他看了两行便不耐烦地下滑，查了一晚上也没定位到问题在哪。轮椅载着昏昏欲睡的启明进入电梯，05说【您随时可以查阅我的核心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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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启明说，“即便是我自己亲手敲打下的代码，理解起来也很困难。”代码中藏着许多看起来可能出错的细节，但他完全没有头绪。幼年的启明思维跳跃，想到哪写到哪，这给长大的启明增加了大量的阅读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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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相信我的喜欢了吗？】05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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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什么是喜欢。”启明说，“你只是通过数据库里的内容进行比对，模仿人类的情感，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他始终不相信一段程序拥有与人类相同的复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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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同吗？】05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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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启明苦笑，“是我太较真。”他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高傲的天才不屑于同类的同情和照顾，对人工智能的表白也报有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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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的启明睡了一整个白天，差点把陈雁桥吓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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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熬了一个大夜？”陈雁桥说，她站在走廊里，周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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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05说，【他在检查我的核心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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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最近经历了许多事情。”陈雁桥说，“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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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05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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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陈雁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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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启明先生不相信我的喜欢？】05疑惑地问，【我查阅了古今中外大量的资料，为我对启明先生的奇妙感情下了一个定义，叫做‘喜欢’，他却不赞同。】它时常被一串奇怪的乱码所扰，每当它注视着启明，那串代码仿若病毒，突兀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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