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头环视围观的同学们，从启明的角度看不见启承的表情，但从同学们齐齐后退的动作来推测，他的眼神与和善相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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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一个一个，把借启明嘲讽他成绩不好的同学点了出来，回过头和启明对视，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指着一众惶恐不安的学生们说：“哥，就是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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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点了点头，说：“名字我记住了，等会儿我去找你们教务主任说一说。”他不欲和学生们多说话，轮椅载着他向教务处行进，启承跟在他身后，崇拜地说：“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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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启明停下轮椅，仰头看向身边一蹦一跳的男孩，“你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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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快乐被打断，启承停下脚步，讷讷地说：“他们说得对，我确实没有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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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霸凌你，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你成绩好，他们会说你长得丑；你长得漂亮，他们会说你成绩差；你学习好、长得漂亮，他们又会说你不受父母待见。”启明说，“你怎么做都是错的。”他的眸子通透净澈，宛若一块禁锢风雪的琥珀，“你要自己学着站起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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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承咽下一口唾沫，“我不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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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启明驱动轮椅，停在教务处门口，抬手敲敲门板，“老师，打扰了，我是启明，方便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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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进进。”门板立刻拉开，露出教务老师笑眯眯的眼睛，“启明同学，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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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与教务老师握手，介绍身边的弟弟：“这是我弟弟，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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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学着启明的样子，胆怯地伸出手，与人人畏惧的教务老师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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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启承心想，他可以更勇敢一些，像他的哥哥那样。启承收起眼中的怯懦，挺直脊背，高大的身形杵在轮椅旁，活像启明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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