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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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中心城，第一医院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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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启明带着启承进入病房，将一袋资料放在床头柜上，“您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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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反应能力退化明显，她慢吞吞地转动眼珠，视线焦点停在启明脸上，咽了口唾液，说：“啊，小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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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承。”启明说，“高考结束了，我找您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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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夏侯芙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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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耐心地解释：“是的，以后我就是大学生了，东渡大学。”他拿起资料袋，指着录取通知书上的四个大字，念道，“东，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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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眼瞳明暗变幻，她担任东渡大学正教授职位二十余年，对母校有着深厚的感情，她点头：“好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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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东渡的环境学院长是您的学生任元知。”启明说，“您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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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摇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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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也没关系，您记得我就好了。”启明说，他拉起启承的手，送到夏侯芙面前，“小承成绩也不错，年级二百三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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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启承小声打招呼，“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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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左手拉着启明，右手拉着启承，说：“你们是兄弟，要好好……”她皱眉，想不起常用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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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相处，我知道。”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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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亲人。”夏侯芙说，“亲人是最……信任的人。”她摸摸启明的脸颊，“我陪不了你，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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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个。”启明将夏侯芙的手拢进掌心，“奶奶，我很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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