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嗯？”陈雁桥回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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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冰淇淋。”启明想通过甜食缓解焦虑。电梯门打开，他望见坐在墙边长椅上的启众焱，和站立笔直的启衡宇，心慌放大成恐慌，他心下大概有了猜测，却不敢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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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来了。”启众焱说，“去里面陪陪你奶奶吧。”他指向病房，面色灰暗，“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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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启明咽一口唾沫，“安乐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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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脏器大面积衰竭。”启众焱说，“她一直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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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启明驱动轮椅，拐进病房，启笑恬坐在床边，握着夏侯芙的右手轻轻拍打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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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笑恬转头看向启明，唇角牵拉上扬，说：“你来了。”她站起身，让出床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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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移动过去，说：“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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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满头华发的老人眼神涣散浑浊，看见喜爱的小孙子，没有任何反馈，她安静地躺着，任启明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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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记得我吗？”启明说，“我是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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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眼瞳微动，视线焦点停在启明脸上，她长久地沉默着，指尖勾住启明的手指，似乎在示意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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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来，您还不记得我呢。”启明强颜欢笑，“您对我可凶了。”他双手握紧夏侯芙的手掌，“我成年啦，您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比小时候坚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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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芙嘴唇嚅喏，虚弱地吐出一个字音：“嗯。”疾病带走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还了回来，她说，“小明，长大了。”她一遍又一遍地说，“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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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用您继续为我费心了。”启明说，“我直博了，您能不能陪我到博士毕业啊？”他比划了一下学士服的造型，“到时候我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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