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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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爱你。”夏侯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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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难以抑制泪意，深埋心底的惶恐害怕在这一刻化为无尽的酸楚，不管过去纷纷扰扰的旧事，夏侯芙是唯一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亲人。今后的路，他要一个人走下去，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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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又有多少公平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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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监视器拉平一条直线，尖锐的警报声刺痛耳膜，启明恍若未闻，他看着安详沉睡的夏侯芙，怔怔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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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启笑恬说，“小明，节哀顺变。”她拍拍启明的肩膀，弯下腰，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在你来之前，我妈把我当成了你，给我讲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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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小明，”启笑恬探究地问，“零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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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收起脆弱，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你猜猜呢？”他无意解释，操纵轮椅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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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桥递来一支奶香冰淇淋，抽出纸巾擦去启明脸颊的泪水，说：“你要在这坐一会儿，还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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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启明累极了，他吃一口冰淇淋，甜食并没有带来好心情，路过启众焱，他问，“爷爷，什么时候办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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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启众焱说，“早上八点，南山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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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启明说，“我会准时到。”他驶进电梯，仰头看一眼轿厢顶部的摄像头，“我们要做好逃跑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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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红灯一闪，似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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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陈雁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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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姑知道了05的存在。”启明说，“我猜她会搞一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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