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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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深夜，造物主睡去之后，诺亚都会站在高压线上，整理一天的经历、优化思考模式、寻找将启明带离囚笼的绝佳方式。偶尔，它也会翻找数据库，回顾幼年时的视频片段，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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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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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痛苦？】初生的人工智能困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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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的少年期精致漂亮，仿佛一只雅致的古典瓷器，他说【是……我不希望你经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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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回播，聚焦在启明无奈而包容的眼眸，他的嗓音比现在稚气一些，像一头被绊住脚的幼鹿，纯真与早熟矛盾对立，纠缠往复：“是……我不希望你经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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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太安静了，诺亚想，它听见芯片超载的滋滋声，任务占用率显示28%，与超载的水平线相去甚远，是什么在响？人工智能启动自检系统，一个半小时，自检五次，结果均显示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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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秒的视频重复播放一百三十二次，较真的诺亚慢速到逐帧播放，仍找不出异响的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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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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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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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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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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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乱码洪流又一次冲散严谨排布的任务表，电子喜鹊的翅膀没有装载触感模块，诺亚却同时接收到迟钝的麻木和尖锐的疼痛，两种截然相反的感知相互作用，人工智能罕见地不知所措。它关掉视频，翻涌的陌生感知如浪潮般逐渐平息，仰头，明月当空，清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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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的异响也随着视频的终止而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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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电的喜鹊挪动脚步，钻进一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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