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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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启承窘迫地抹眼泪，“我不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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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你是叛徒。”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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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都这么觉得。”启承尚且十六岁，还没过完青春期，他双臂叠放，蔫头耷脑地说，“他们说是爸妈偏心我，把哥哥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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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哑然失笑：“他们不清楚内情，胡说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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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吸了吸鼻子，说：“你不恨爸妈吗？还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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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复杂的。”启明说，“爸妈对我而言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至于爷爷……他有他的苦衷，我能理解。”他越过桌子，揉一把启承的脑袋，“你本来就不聪明，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省点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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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少年自尊心强，启承将脸埋进肘弯，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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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吃完第二角草莓蛋糕，放下纸盘，说：“还有别的事吗？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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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哥哥。”启承说，“下个月我能来探望吗？给你送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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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启明说，“不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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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启承不好意思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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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蛋糕我拿走了，分给朋友们吃。”启明说，“替我谢谢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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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启承收拾好蛋糕，提给启明，莫名冒出来一句，“我很喜欢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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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记恨你吗？”启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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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它道歉了。”启承说，“它大度地原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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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相处。”启明的语气像极了长辈，他抱着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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