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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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详细的数据支撑论点。”徐伟成一板一眼地回答，符合理工科书呆子的刻板印象，“‘候鸟’若在偏移过程中撞击到较大的星体，爆炸的冲击波极有可能毁灭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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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什么设备支撑您的论点呢？”叶亭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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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星望远镜。”徐伟成说，“和一台星际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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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前，极星望远镜是观测七个宇宙殖民地的关键设备，至于星际计算机，等同于盖娅的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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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够大的。”叶亭荷说，她突兀地抬手，摘掉徐伟成的黑框眼镜，“徐博士多少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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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八百，右眼六百。”徐伟成捂住眼睛，“不好意思，我有点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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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荷注意到徐伟成空洞晶亮的瞳孔，像极了玻璃摄像头的反光，和fc04一模一样，她恍然，这应该就是诺亚的条件了——指出徐伟成是仿生人，继续执行ai禁令，还是佯装不知，做诺亚推倒这持续二十年高墙的枪炮。叶亭荷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如零碎的雨点砸在波澜荡漾的湖面，人工智能和人类的无声博弈，胜负落在她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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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处？”秦豪注意到叶亭荷不同寻常的失礼行为，出于对上级的畏惧，他圆滑地打哈哈找台阶，“研究员嘛，没几个不近视的，况且他们特别倔，一个个都不去做近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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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荷垂下睫毛，敷衍地道歉：“不好意思。”她将眼镜还给徐伟成，“您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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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成接过眼镜，匆匆忙忙地戴上，它的动作局促尴尬，调动五官竭力表现出一副被冒犯的窘迫，但它看向叶亭荷的平淡目光极具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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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的动向关乎全球人类的安全，我们不得不重视。”叶亭荷离开徐伟成的工位，转头深深地望了它一眼，和秦豪交代道，“麻烦秦院长也务必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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