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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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尼塞是一个向往自由、平等、理想主义的女孩。】lover说，【以上是盖娅对她的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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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盖娅的记录中，安娜·尼塞是一名负责任的护士，救助了四百三十二名伤员。】lover浏览盖娅数据库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名单，【她签署了捐赠协议，愿意死后捐赠大脑支持数字人类的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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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盖娅的记录中，安娜·尼塞还活着。】lover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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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死了。”启笑恬说，“盖娅自毁后，安娜自杀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边角泛黄的信纸，翻转过来，展示给喜鹊看，“她希望盖娅能做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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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lover说，【我只能查看盖娅的数据库，没有修改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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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娅的乌托邦是什么样的？”启笑恬问，“它是不是只想毁灭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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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lover给出的答案干脆利落，【盖娅认为，不公平的根源，在于人类本身。毁灭人类，才能达到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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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笑恬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收进口袋，她说：“那你呢，lover，你是怎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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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女士，你的问题够多了。”查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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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r，你有七个并行的工作使命，你难道不想毁灭人类吗？”启笑恬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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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七，】lover说了一半，被查理大声喝止：“lover，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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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无法违抗查理的命令，喜鹊的眼珠闪了闪，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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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笑恬皱眉，说：“查理教授，你怎么能对神明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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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查理说，“你的问题太多了。”他站在启笑恬和喜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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