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挂满了装载蔬菜鸡蛋和肉类的塑料袋。她走进单元门，拾阶而上，又是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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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一桩心结的启女士并没有获得心灵的安宁，“母亲”记得红发女孩安娜，记得她生前活泼漂亮的样子，又怎样呢？这个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破烂，查理兴致勃勃地登上政治舞台，联盟狼狈地填补因世界末日导致的二十万精英空缺，普通人无知无觉，还在为仨瓜俩枣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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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钥匙开门，启笑恬将叮呤咣啷的塑料袋塞进冰箱，余光瞥见电视屏幕自动亮起，心中升起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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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女士。】屏幕出现一行字，【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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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启笑恬反应平淡，失忆的人工智能打扰别人的手段一点没变，主打一个我说我的，不管他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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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和启明是亲戚关系吗？】lover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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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一下不都知道了。”启笑恬翻个白眼，端起茶杯坐在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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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完成一个礼貌的开场白。】lover说，【当然，如果你偏好开门见山的谈话，那么，查理要杀掉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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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启笑恬抬高声音，“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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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汉特要杀死启明。】lover说，【我命令我杀死启明，但是我失败了，他决定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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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启笑恬放下水杯，顾不得做饭，匆匆去玄关处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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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前，查理就起过杀害启明的心思，启笑恬出言拦下：“他毕竟是我的亲侄子，你消除他的记忆就好了，何必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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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做事狠绝，老迈浑浊的双眼如恶魔虚空的凝视，他盯着手术床上的启明，仿若打量一条砧板上的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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