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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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震惊之下，仇丰壤脑子不转圈，只知重复柳踏风的话，“妈耶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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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憋笑，跟着他们感叹：“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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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妈妈妈妈的了。”柳踏风摆手，“赶紧给启明送去，我们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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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揣着一本笔记，偷偷摸摸钻进保姆车，驶向中心城北部的启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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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正在练枪，清俊瘦弱的年轻人端起一把手枪，腰背挺直，身形颀长，动作舒展，“啪、啪”，两声枪响。他熟练地拍下墙壁上的按钮，机械臂捏着靶纸送到面前，八环、九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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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保镖赞扬道，“越来越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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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准不行。”启明说，“没有实战经验，都是花架子。”他摘下靶纸，换上一张新的，拍一下按钮，机械臂捏着靶纸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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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有实战经验了。”保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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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是暴力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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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迷恋这种简单小巧的原始机械武器，纯手动控制，无法联网，拿在手里便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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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端起枪，对准靶心，“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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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冲出枪管，高速旋转，穿透单薄的纸页，镶嵌在后方的钢板上。保镖开口询问：“启先生，我听说你上周对人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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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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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睡不着觉吗？”保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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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发高烧，梦见我的狗。”启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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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梦见狗？”保镖说，“通常第一次对人开枪，会留下沉重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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