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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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摁下启明的手，问：“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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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阖目，无动于衷，像一座亘古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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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纱布和绷带，他拧眉，粗鲁地将启明架起来，拖出黑室，放在板床上，推进医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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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包扎。”爱德对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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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成这样？”医生剪开启明的上衣，用镊子夹出湿透黏连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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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捉住启明的右手，打量他指甲里的血肉，说：“他自己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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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识相地闭嘴，动作迅速地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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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说：“再抓烂伤口，你的肩膀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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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睫毛微颤，咳嗽一声，说：“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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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递来一杯水，问：“什么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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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感觉。”启明说，“我想感觉到东西。”两天禁闭，把一个言辞犀利的正常人关得思维混乱，表达颠三倒四。他没有接过水杯，爱德掐着他的下巴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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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杀手动作没轻没重，清水走岔了路，启明咳得浑身颤抖，险些把肺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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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爱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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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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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起来，就回黑室，再待两天。”爱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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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青年低头，避开爱德的视线，怯弱的姿态显出几分强撑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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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种。”爱德厌倦了陪启明玩审讯游戏，他掏出手铐，把青年的双手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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