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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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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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满含在眼中的泪水，终有一滴从眼角滑落，所以，他当真，是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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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殚精竭虑，夙兴夜寐，若未来是此等结果，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又如何能够面对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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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痛惜阖眸，泪水打湿他的睫毛，却再未有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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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谢祯仿佛听见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化为齑粉，跟着他便又看到雨后新生的春笋，从崩塌的齑粉中，无尽的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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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禄站在太庙外，看着寂静的月一点点贴着屋檐西落，静静等候着谢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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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殿门忽地“吱呀”作响，恩禄转头，正见谢祯拉开殿门，从殿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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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禄忙躬身行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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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神色已然如常，他对恩禄道：“准备回去更衣，去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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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禄行礼应下，拿起脚边的灯，撑在谢祯身旁，主仆二人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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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谢祯对恩禄道：“前几日早朝，朕提出择贤官的提议，百官倒是响应者众，这几日，朕收到不少言官的弹劾折子，大抵是对先帝一朝依附东厂的旧臣的弹劾，罪证罗列清晰，效率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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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禄闻言看向谢祯，铲除阉党旧臣，一直是陛下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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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陛下厌恶宦官参政，念及此，恩禄佯装不懂，对谢祯道：“那陛下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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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祯道：“若依朕的想法，定是要借此次百官弹劾的机会，将东厂遗留祸臣一网打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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