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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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笑道：“傻瓜，那就只能逢人就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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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也不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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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皱起眉头，镜子里的孔琉璃也皱着眉头，她努着嘴说：“ 那就呒没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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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忍俊不禁，牙齿磕在银匙上发出一声脆响，捂着牙说：“听君一席话，险些敲掉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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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笑她：“掉了门牙唱歌可是会漏风的，观众听见了，耳朵里也钻了风，一阵阵的，痒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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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恶作剧似地贴在朱丹的耳边吹气，凉凉的，一阵阵，痒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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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琉璃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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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望着门缝里的半只眼睛，咬着牙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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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很细，不足以穿过一根手指，含蓄又内敛，像旗袍与高跟鞋之间漏出的那一截小腿肚子一般地性感，诱惑人一寸寸地往上遐想，逼着君子在心里滋生小人，又逼着小人去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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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朱丹你的手怎么这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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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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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急，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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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拉着手往外走，门缝里透着光，黑色的眼睛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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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见孔天明正倚在扶手前，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他看上去很孱弱，骨瘦嶙峋的，手上握着一卷古籍，书皮翻烂了，看不出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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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见着他便说：“书呆子。读书去屋里读，别挡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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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讥笑道：“读书是书呆子，不读书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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