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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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珒正色道：“不是拒绝，是怜香惜玉，对于一个歌手来说，烟是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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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依在门框，从香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那么对于顾先生来说，什么是宿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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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珒浅笑不语，专心欣赏起苏珊的表演，苏珊？他记得她叫曼丽，百乐门里最是风情的舞女，不过她今日走错了地方，她的亮片短裙和抹胸上衣使她此刻看上去像是一个笑话。他昔日请她喝过酒，在舞厅里欣赏她柬埔寨女郎般的热情似火。他现在望着她，从心底生出一丝厌恶，连同过去一起厌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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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司珂夹脚跟了白虹出去，陪她靠在走廊里吞云吐雾，突然他把烟夹在手指间拨开相机，兴致高涨道：“别动，就是这个姿势，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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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拍一张我不吸烟的吧。”她把烟掐灭，又侧过身摆了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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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淡蓝色从烟雾缭绕的镜头前匆匆掠过，谈司珂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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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追随着他的视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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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白虹小姐请你把脸再侧过去一点儿，肩膀向前倾，很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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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照他说的做，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思已经随着那抹蓝色的身影一同走远了，他只是机械般的按下快门，然后收起相机礼貌的微笑。她又草草地吸了一支烟，一直燃烧到烟蒂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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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苦了谈先生，我该进去工作了。”她从流苏手包里取出一小瓶 colgate漱口水含住，又用香水往空中喷了喷，人旋转着跳舞似的穿过烟雾蒙蒙地露水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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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走廊都散发着玫瑰麝香味，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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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室里，播音员诧异道：“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下一位参赛选手孔琉璃小姐已经站在我的身旁，喔，她的蓝裙子漂亮极了。不过，孔小姐，请问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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