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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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脸红成了猴子屁股，香雪捂着嘴偷笑道：“我不说出去。五少爷你以后教我认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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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看着她，问：“认字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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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拿起书桌上的诗集道：“我喜欢听你念诗，光听你念还不够，我也想自己能看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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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教十二姨娘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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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笔，写下细瘦的“香雪”两字，像两株梅花的枝干，点几笔红梅，便要凌寒独自开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样的美，似有淡淡的清冷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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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娇花绽放时被人折去是可怜的，倘若无人来嗅也是可怜的。她渴望一个人好好来品尝她的美，不辜负她盛开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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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姨太在厨房里忙活出了一身香汗，两个老妈子和三个佣人一道帮忙，大多是八姨太发号施令，老妈子按照她说的一样样照做，尽管这样仍是不称心，边指挥边骂，一片乌烟瘴气。索性这八姨太是心血来潮，否则主仆互相得怄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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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赤豆元宵，翡翠烧卖、韭菜炒蟹粉、牛肉炒线粉、干贝炒蛋花、水晶虾仁……佣人将菜一一端上桌，正彻牵着杪悦立在桌尾馋的直流口水，急着问：“爸爸和大哥二哥还在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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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摆盘道：“五少爷又饿啦？今晚你吃的可不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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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彻有些不大好意思，把眼睛从盘子里收了回来，讪讪道：“是六妹饿了，她晚上吃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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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彻有些不大好意思，把眼睛从盘子里收了回来，讪讪道：“是六妹饿了，她晚上吃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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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六小姐饿啦，六小姐饿啦。六小姐想吃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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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子都喜欢这样逗她玩，正彻小的时候，她们也是这样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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