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43节

然爷还要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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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子一挥，血溅广和梨园门口竖着的水牌和广告画，画上的水笙，不，是虞姬，头戴如意冠，身穿鱼鳞甲，正幽幽地望着他，眼里泣出两行血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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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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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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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你我分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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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胡和月琴奏响，霸王继续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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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拔山兮气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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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利兮骓不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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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不逝兮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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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虞兮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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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眼底噙泪，蓄满眼眶，翘起兰花指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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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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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姬跟随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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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了你叱咤风云终身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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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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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大王歌舞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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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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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戏园子里的吆喝声溢了出来。赵兴邦气息奄奄地张了张嘴，似乎也在替虞姬叫最后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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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坐里朱丹听得如痴如醉，拉起顾越珒的手揩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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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看不得这样的戏，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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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珒弹去她唇边挂着的一滴泪珠，想了想道：“也不是非要死，只是不愿意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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