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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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脸，冷香霜搓了两遍，把一张冻僵的面庞搓得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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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她过了一周才见到越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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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身上的香水喷得比女人还要浓烈，浓郁的沉寂的木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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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冬天铺天盖地水门汀的颜色和质感，连人的脸也是水泥塑成的，又冷又僵；道路两旁的的梧桐树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和稀疏的枯叶，鸟儿立在枝头，黑色的，与枯叶混为一体。间或一群黑鸟成群结队的拍着翅膀直线飞到马路对面的高楼上，仿佛是从树里长出来的鸟，一拨又一拨的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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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这树早就空了，所谓的枯叶也是鸟儿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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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珒把黑皮手套脱下给她，望着灰色的天空喃喃道：“上海这地方是很少下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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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中见过一两次，雪糕一样白的雪花，我当时捏了一撮舔了舔，冰得颤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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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她很不认真的睁着眼睛望呆。他不允许她的心猿意马，干脆用手遮了上去，掌心痒痒的，是她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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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了兴致，拇指抹着她的嘴唇问：“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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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刚刚在想，我们分明脸都冻僵了，胳膊和腿其实也都冻得冰块一样了，可你的舌头却还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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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刚刚在想，我们分明脸都冻僵了，胳膊和腿其实也都冻得冰块一样了，可你的舌头却还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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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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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珒拿她没有办法，索性搓热了手掌捂着她冰冷的面颊，想了想道：“下次不许亲亲的时候胡思乱想，不然我要惩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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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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