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55节

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不发泄出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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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珒立刻举起手道：“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彻底的缴械投降，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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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枝条指着他，诘问道：“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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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一种叫人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罪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的威慑力，又是诱惑，好像如实交代便可得到对方无条件的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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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理智的，知道这不过是对方套话的骗术，坦白不一定从宽，搞不好还要罪加一等，于是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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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抗拒。”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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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抗拒。”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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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朱丹气得挥舞着枝条，又不忍心真的刷到他的身上去，索性抵着他的胸膛问：“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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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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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一用力，枝条像鱼竿似的弯曲着，在他的口袋上方抵出一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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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逗你的……要是可以，我真想让你看看我的心。”他忽然深情地注视着她，花园里路灯一盏盏亮起。他迎着光，脸庞骤然被照亮，她因背着光脸还是暗的，永远照不亮的样子，使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眼眶的位置闪着粼粼的光——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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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珒胸膛朝前一顶，枝条瞬间嘎吱断裂成两段，他抓起她的手，温柔的拂掉扎手的枯枝，紧接着吹掉她手心的木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说道：“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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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用指尖掸去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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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想要努力将眼泪收回眼眶，泪却不争气的扑簌扑簌弹在他的手背上，是雨水击打屋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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