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间并无外人,但住不妨。况重门深锁,郎君欲何往乎?”国桢闻言,放心侍定,少顷侍女排下酒席,夫人拉国桢同坐共饮,说不尽佳肴美味,侍女轮流把盏。国桢道:“不敢动问夫人何氏?尊夫何官?”夫人笑道:“郎君有缘至此,但得美人陪伴,自足怡情,何劳多问。”国桢因自己也不曾说真名字,便也不去再问他。两个一递一杯,直饮至日暮,继之以烛,彼此酒已半酣。国桢道:“酒已阑矣,可容小生去否?”夫人笑道:“酒兴虽阑,春兴正浓,何可言去?今日此会,殊非偶然,如此良宵,岂宜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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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次日,夫人不肯就放国桢出来,国桢也恋恋不忍言别。流连了四五日。那知殿试放榜,秦国桢状元及第,秦国模中二甲第一。金殿传胪,诸进士毕集,单单不见了一个状元。礼部奏请谴官寻觅。玄宗闻知秦国模,即国桢之兄,传旨道:“不可以弟先兄,国桢既不到,可改国模为状元,即日赴琼林宴。”国模启奏道:“臣弟于延试日出朝,至集庆坊,遇社会拥挤,与臣相失,至今不归。臣遣家僮四处寻问未知踪迹,臣心甚惶惑。今乞吾皇破例垂恩,暂缓琼林赴宴之期,俟臣弟到时补宴,臣不敢冒其科名。”玄宗准奏,姑宽宴期,着高力士督率员役于集庆坊一带地方,挨街挨巷,查访状元秦国桢,限二日内寻来见驾。这件奇事,哄动京城,早有人传入夫人耳中。夫人也只当做一件新闻,述与秦国桢道:“你可晓得外边不见了新科状元,朝廷差高太监沿路寻访,岂不好笑。”国桢道:“新科状元是谁?”夫人道:“就是会榜第一的秦国桢,本贯齐州,附籍长安,乃秦叔宝的后人。”国桢闻言,又喜又惊,急问道:“如今状元不见,琼林宴怎么了?”夫人道:“闻说朝廷要将那二甲第一秦国模,改为状元;国模推辞,奏乞暂宽宴期,待寻着状元,然后覆旨开宴哩!”国桢听罢,忙向夫人跪告道:“好夫人,救我则个。”夫人一把拖起道:“这为怎的?”国桢道:“实不相瞒,前日初相见,不敢便说真名姓,我其实就是秦国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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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闻说,呆了半晌,向国桢道:“你如今是殿元公了,朝廷现在追寻得紧,我不便再留你,只得要与你别了,好不苦也。”一头说,一头便掉下泪来。国桢道:“你我如此恩爱,少不得要图后会,不必愁烦。但今圣上差高太监寻我,这事弄大了,倘究问起来,如何是好?”夫人想了一想道:“不妨,我有计在此。”便叫侍女取出一轴画图,展开与国桢看,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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