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在一日之内,生了几根银发,泛着冷冷的光。
陆夫人闭了闭眼,喉间涌上一股涩意,再睁开时,眸底只剩一片沉沉的疲惫。
见陆夫人眉宇间疲态尽显,陈稚鱼知趣地起身告退。夜已深沉,说了这许久的话,彼此精气都耗了些,陆夫人也不好再强留,只微微颔首。
目送陈稚鱼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陆夫人便躺了下去,什么也不去想了。眼帘一合,呼吸渐渐轻浅,不多时,竟真的沉沉睡去,连安神香也似多余了。
这边陈稚鱼回了止戈院,简单洗漱后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曜和公爹那边,不知怎么样了?
虽说日夜兼程,可这般赶路,身子骨如何吃得消?
此刻,他们还在策马奔波的路上吗?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淌在床沿,映得她眼底一片清明。她伸出手,轻轻覆在小腹上,指尖微凉——只盼着那边一切安好,早些归来才好。
……
接连两日,陆府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绷。
门房换了轮值,各处廊下多了些面生的护卫,连洒扫的仆妇都被管事嬷嬷再三叮嘱,不许私下议论半句府中事。
云家兄妹的那场风波,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兜住,不仅没让半分风声泄到外头,便是府里的人,若非当日亲见亲历,竟也被蒙在鼓里,对外只道是云家兄妹暂离,浑然不知内里已掀起过惊涛骇浪。
外人或许还懵懂着,陆茵心里却是门儿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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