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动了动唇,肩上的剧痛便如附骨之蛆,顺着筋骨往五脏六腑里钻。
陆曜倒抽一口冷气,那句“没事”卡在喉间,眉头已拧成了疙瘩。
尖锐的痛感如此清晰,他这才惊觉,方才那缕清甜香气,那双含泪的眼眸,都不是梦。
“别动。”陈稚鱼的声音带着颤,快手按住他肩侧未伤处,指尖触到他汗湿的衣襟,竟烫得惊人。“我在这儿,你且歇着,别说话,也别问我如何知晓,为何来了——先省些力气。”
被她一顿抢白,陆曜望着她,喉间动了动,终是哑然无声,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只眨了眨眼,将那句未说出口质问咽了回去,化作无声的暖意,融在眼底。
车外马蹄声笃笃,车厢内只余他粗重的喘息,与她压抑的、细微的抽气声。
……
情窦初开的时候,总爱看些话本,男女主人公在有一方受到威胁和伤害的时刻,总是他们感情急剧升温的时候。
但人真正受了伤,且伤还比较致命的时候,心里头又哪里想得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该怎么急好了。
自她来,陆曜这一路就没再闭上眼睛,听她絮絮叨叨的话,不多时就到陆府了。
……
既已瞒不住她,陆曜便不再执拗于换地方治伤。陈稚鱼说得在理,若在外头处置了再挪回止戈院,来回颠簸反倒更伤身子,她坚持如此,他便只好依了。
陆太师与两位夫人径回慕青院,陈稚鱼则陪着陆曜往止戈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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