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肺腑之言,还是为了开解她故意说来的?”
陈稚鱼坦然道:“二者皆有。既是我私心想说的话,也确有劝她放下执念的意思。”
张媛媛扶着腰,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她由衷地道:“从前只知你心眼好,今日见你待木家这等情形,才知心软慈善,不过是你诸多好处里最不起眼的一桩罢了。”
陈稚鱼抿唇挑了挑眉,笑意里带了几分自嘲:“其实我素来不觉得心软是什么优点。许多时候,反倒被这份心慈绑架着,做了些事后回想起来仍会懊悔的事……”
她望着园中摇曳的花影,声音轻缓却清明:“想做个好人,原是极难的。便是做了,回头细想,也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世上能称得上好人的,大多也未必得什么好报。”
“听你这话,倒添了几分悲凉。”张媛媛轻声道。
陈稚鱼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水榭的灯火上,缓缓道:“也不是悲凉。不过是看清了罢了。做人原就不必求全,更不必强求做个完人,对得起自己的心便好,至于旁人如何看,天意如何安排,由它去便是。”
夜风掠过花圃,吹得晚香玉的气息越发浓郁,张媛媛望着她从容的侧脸,越发觉得这位弟妹心里,原是比谁都通透几分。
那说话声并不高亢,却像带了些穿透力,一丝不差地飘进花圃假山后。
木婉秋立在暗影里,指尖攥着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碎。夜风寒凉,刮在脸上竟有几分彻骨,她望着前方的目光空落落的,一时有些恍惚。莫不是夜太深,障了视线,也迷了心智?方才听见的那些话,或许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般想着,她微微侧身,恰好能望见假山下的光亮——那光线落在并排而立的两人身上,将陈稚鱼眉宇间的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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