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方才为何拦着我?这事原是再寻常不过的,哪家高门大户的男子身边没有三两个伺候的人?偏他这般拧巴,倒像是我做娘的逼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陆太师没立刻答话,只瞥了眼厅角仍如鹌鹑般缩着的玉书——那姑娘此刻头垂得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鬓边那支黄玉簪在烛火下晃着,倒显得越发扎眼。他挥了挥手,声音平淡:“你先下去吧。”
玉书如蒙大赦,屈膝福了福,几乎是敛着脚步退了出去,连裙摆扫过地面的声响都轻得像羽毛。
直到厅内只剩夫妻二人,陆太师才端起新换的茶盏,慢悠悠呷了一口,道:“你啊,就是太心急了。”
“我心急?”陆夫人拔高了声音,“子挚如今正是该开枝散叶的时候,稚鱼怀着孕,身边多个人伺候他起居,难道不是正理?玉书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是田嬷嬷的女儿,知根知底,哪点不好?”
“好与不好,不是你我说了算。”陆太师放下茶盏,目光沉了沉,叹了一声,“儿子如今在朝堂上正是要往上走的时候,最忌后院不稳。他与稚鱼新婚不足半年便有了身孕,可见小两口情分正浓,这时候你硬要塞个人进去,岂不是平白添堵?一个不好,伤了他们夫妻的情分就值当?若是因此让儿子记恨上你这个做娘的,值当吗?”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你瞧着,方才媳妇儿半句没言声,从头到尾都是子挚自己在反对。儿子既不情愿,你何苦逼他?做父母的,总要尊重儿女的心意才是。”
“尊重?”陆夫人冷笑一声,眼圈却有些发红,心里头别扭极了,“我是他娘!给他房里添个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初我嫁进陆家,你身边难道就没人伺候?如今不过是让玉书去他身边,又不是要抬做妾室,他至于这么驳我的脸面吗?我看他就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眼里早就没我这个娘了!”
说着,她猛地一拍桌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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