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虽觉奇怪,却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拉着陆萱谢过,跟着伙计上了楼。
马老板这才引着陈稚鱼往内间的雅阁去,刚掩上房门,他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收,“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实实在在地磕了个响头:“求少夫人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把陈稚鱼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半步,蹙眉道:“马老板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
陈稚鱼伸手将他扶起,马老板却似没了骨头般,刚站直便又红了眼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起苦来,声音都带着哭腔:“少夫人您是不知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他抽噎着,把前因后果抖了个干净:“昨日我进了宫,原是去给东家回话。一时糊涂,就把先前与少夫人打交道的事兜底说了——我当时还琢磨着,少夫人您先前隐了身份来铺子里,许是想瞧瞧咱们云锦的规矩、诚信,算得是一场考验。哪曾想……”
马老板猛地一拍大腿,悔得肠子都青了:“东家听完脸当时就黑了,追问了我好些细节,连您当初留下的那块灵鹿手帕都给拿走了,说我有眼无珠,连您的身份都没瞧出,要治我个‘不察之罪’啊!”
他抹了把脸,泪水混着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在脸上冲出两道印子,又急忙为自己辩解:“少夫人您评评理,那时只当您是哪家的闺秀,瞧着绣工绝好,款式也新颖,想着合作了便是两赢的事,哪里敢往您身上想?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说着,他又要往下跪,被陈稚鱼伸手拦住。她望着眼前人涕泪横流的慌乱模样,只觉那哭声像针似的扎进耳朵,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阵发疼。她按住他的胳膊,止了他下跪的动作,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你莫哭了,此事我已清楚,原也怪不得你。”
“您是不知道东家的性子啊!”马老板是真怕到了骨子里,急得连连摇头,声音都变了调,“他老人家发起火来,是真能把我这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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