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父亲说的是。她怀着身孕,还特意过来寻儿子,断没有让她在外头等着的道理。今日便暂且不陪父亲了。”
说罢,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转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陆太师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端起茶盏的手顿在半空,嘴角抽了抽,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喟叹。
……
陈稚鱼素手轻垂,静立廊下。廊外寒风吹动檐角铁马,叮咚作响,她等了片刻,便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时,正撞见陆曜沉着脸出来,目光如扫,在她身上上下逡巡片刻,却不作声,只负了手,自她身侧径直走过。
陈稚鱼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眸底掠过一丝无奈。
他走出两步,似是察觉身后人未动,依旧没回头,只扬声道:“不是来唤我回去用饭?”
陈稚鱼暗叹一声,敛了敛衣襟,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脚步都不疾不徐,隔着半臂的距离。廊下光影斑驳,将两道身影拉得细长。方才那传话的小厮远远瞧着,忍不住挠了挠头——少爷与少夫人这光景,倒像是刚吵过架一般?
陈稚鱼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知他心里头憋着气,便不往前凑,免得讨嫌。可她越是这般安分,前头那人的脚步便越显沉郁,分明是气上加气。
行至回廊转角,陆曜脚步猛地一顿。身后的陈稚鱼收势不及,险些撞上去,堪堪站定后,不解地抬眸望去。她今日裹着件白狐毛领的斗篷,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暖融融的毛领里,一双眸子清澈如溪,瞧着竟有几分无辜。
这一眼望过去,倒让她觉出他眉宇间翻腾的几分脾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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