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怀王,陆家便更无生路,是吗?”
陆夫人眼中多了几分怜爱,轻叹:“你果然聪慧,连这些都能品出来。所以陆家如今是走也死、留也死,若不进取、不孤注一掷,等待我们的,绝不会是好事。”
陈稚鱼心中一沉,瞬间便懂了——陆家这是被逼到了绝境,只能背水一战。
先前只当嫁入陆家,不过是知晓夫家在朝堂立足不易,却未料如今自己早已身处局中,甚至极有可能,要成为搅动这局面的一分子。
既如此,那木家这般急功近利的动作,便是怀王党派里,推波助澜的助力了。
……
除夕宫宴,紫宸殿内烛火通明,鎏金灯盏高悬梁上,映得满殿流光溢彩。殿中铺设着猩红毡毯,从殿门一直延伸至龙椅之下,四品以上官员按品级依次列坐,案上摆着琥珀杯、白玉碟,盛着鹿脯、鱼脍、酥酪等精致吃食,氤氲香气混着殿角焚着的龙涎香,漫满整个大殿。
乐师在殿侧奏着《庆丰年》的雅乐,丝竹之声婉转悠扬,偶有宫娥提着食盒轻步穿梭,裙裾扫过毡毯,悄无声息。
此次入宫,张媛媛并未随行。府医早已诊出她的产期,可腹中胎儿偏不急着落地,她便也不敢随意挪动,只在府中静养。
陈稚鱼本也无意赴宴,奈何身份所限,寻不出合适的托词,终究还是随着陆曜来了。入殿后不多时,便见贵妃携宫人缓缓而来,她抬眸望去,忽觉时光似在这位娘娘身上走得格外快——初见时那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姿容似已淡去,不过半年光景,贵妃眼角竟添了细纹,鬓边也隐约可见几缕银丝,连往日里温润的气色,都透着几分难掩的疲惫老态。
“在看什么?”陆曜拉着她的手,轻轻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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