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了一半给父母,还特意给家里添置了不少家用,预备今年将屋子翻新加固,令再砌一间房来,陈稚鱼静静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止戈院里的暖意,渐渐漫过了窗外的寒意。
午后日头偏西,止戈院的廊下积了层薄雪,风一吹便卷起细碎的雪沫,落在阶前冷冷清清。
陈砚在外头站了会儿,拢了拢衣襟,望着空落落的庭院,终是忍不住开口:“阿姐,姐夫怎的还没回来?”
陈稚鱼正坐在窗前理着账目,这几日她刻意不去问陆曜的行踪,此刻被弟弟这般问起,心头竟有些发空,半晌才勉强应道:“许是在官署忙公务吧。”
陈砚何等敏锐,听她语气虚浮,哪里肯信。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姐姐垂着的眼睫上——那长睫颤了颤,似藏着难言的心事,与方才聊起握瑜时的轻快判若两人。
他沉默须臾,终是轻轻叹了口气:“阿姐,你莫要瞒我,元宵佳节,宫中不给他们休沐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稚鱼指尖攥紧了些,指尖掐着肉掐得她发疼。
她抬眼时,脸上已重新牵起笑意,伸手将弟弟拉到暖炉边:“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你想多了。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倒比老夫子还爱操心。快回屋歇会儿,养养精神,晚上随我去正院,咱们一起吃元宵。”
她说着,便要推陈砚回房,可指尖触到他衣袖时,却分明觉出少年人微微绷紧的肩线——他虽未再追问,眼底的担忧却未散去,只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时还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目光里的牵挂,让陈稚鱼心头微涩,垂眸将脸埋进暖炉的热气里,不敢再看。
京中的事,短时间内传不到云麓去,故而他不知晓,舅父和舅母还有阿弟,也不会为此事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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