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话音落时,他胸口闷痛更甚,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见他这般模样,陈稚鱼喉间微动,眼底漫开一层化不开的苦涩。
“这话,该我问夫君才是。”她声音轻得像被风吹过,却字字清晰,“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何分量?竟连一句实话也换不来,告知于我,就这般难么?”
一语落,陆曜霎时哑口无言。眉心突突直跳,似有惊雷暗藏。余光瞥见洞开的门扉外,昏沉的日光勉强挤进屋角,将他的面色照得一清二楚——几分狼狈,几分怔忪,还有几分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慌乱。
陈稚鱼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起,指尖掐进了锦缎衣袖里。方才那点奇异的平静,原是强撑出来的假面,被陆曜那句“亲夫亦可让与旁人”戳破时,心口像是被钝器轻轻撞了一下,闷痛里裹着说不清的委屈。
她望着陆曜泛红的眼尾,喉间发涩——他只看见她“拱手相让”的大方,却没看见昨夜她对着烛火,与他同床异梦的痛苦;没听见旁人对她这个少夫人的合格规训。
方才问出那句“告知于我就这般难么”时,她其实怕得很。
怕他真的说出“你于我不过是个名分”,怕自己这点仅存的期待,也被他的沉默碾碎。
昏沉的天光落在他脸上,她竟不敢细看,只匆匆移开眼,盯着地上碎裂的瓷片发呆,仿佛那裂纹里,藏着她不敢问出口的答案。
盛怒渐歇,两人间只剩沉滞的静。陈稚鱼深吸一口气,转身寻了处洁净的凳椅坐下,甫一落座,便觉腰背酸软得厉害,浑身力气似被抽去大半,连抬手的劲也无。
“夫君万事皆有筹谋,这个不能说,那个不敢提,我问不出半句实话。”她声音轻缓,却带着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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