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陈稚鱼都没什么动静,只闭着眼靠在桶边。
唤夏越想越为姑娘难过,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浴桶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大少爷也是读过书的人,今日对姑娘做的这些事,哪里像个体面人干的!您还怀着他的孩子啊,万一有个好歹,受苦的还不是您?”
陈稚鱼原本正闭目养神,一场情事下来,她本就耗了不少精力,何况陆曜今日行事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没了往日的体贴迁就,只余偏执的强势,更让她浑身乏累。
听见唤夏的话,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发烫,脸颊微微泛红,知他这般处事该说,却也没说冤枉人的话,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今日确实狂放孟浪了些,但……还是有分寸的。”
唤夏是未出嫁的姑娘,哪里懂这些弯弯绕?她只看得见眼前的伤痕,只心疼自家姑娘受的委屈,急得红了眼:“姑娘心善,受了委屈还替他找补!可奴婢心疼您啊!”
这番话撞进陈稚鱼心里,让她鼻尖一酸。她侧过头望着唤夏,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温声道:“他……罢了,这里面的事你不明白,我也不好与你细说。你放心,我只是有些疲倦,身子并无大碍。”
唤夏听得一怔,遂重重叹出一口气,满心都是忧心。她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从前的姑娘多有主见、多爱惜自己啊?纵使顶着少夫人的头衔,处事周到退让,私下里也从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把姿态放得这般低。可如今,当着自己这个陪嫁丫鬟的面,都要这般宽解自己了。
果真是嫁了人、怀了孕,便再也没了从前的自己。
陈稚鱼知唤夏是为自己委屈,便轻轻叹了口气,往后靠在浴桶壁上,声音缓而轻:“今日之事,我也有不妥。当着木姑娘的面说那些话,原是极伤男子自尊的。”她指尖划过水面,泛起细小涟漪,“便是我不想要这少夫人之位,也不是我想让就能让出去的。唤夏,你该知道,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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