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闹不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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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道歉：“我错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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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承认错误有什么用。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入了轮回，阿确怎么办？你的哥哥姐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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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面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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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了意外，父母要怎么办呢。他们该如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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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听出弦外之音，抬起头。对面威严的男人神情憔悴，虽然没像顾乘月哭的那么惨，但显然，幺儿昏迷的每一秒，他都在焦灼中反复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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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以后会三思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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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那些虚的，晚上去神殿思过！”顾庆常这才扔掉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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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爸气成这样，顾小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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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弟弟再挨揍，顾乘月忙不迭跑过来，一边替父亲顺气，一边说弟弟饿了，要带弟弟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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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庆常挥挥手。临走之前，他又叫住了儿子：“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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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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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说了，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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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小宝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有爷爷，有土豆花，有迎风飘动的金黄麦穗，却唯独没有“父亲”这一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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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某些空缺的地方，正在被慢慢填充、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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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鼻子泛酸，冲父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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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嘛，不收拾真不行，”顾庆常拉着沈确回到院子中央，“咱继续下棋。刚才你走的哪步来着，记不住了，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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