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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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珩睁大眼睛和他对视半晌，整个人越来越不自然，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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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珩？”严煜突然开口，尾音勾着上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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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子珩慢慢点头，观察他的表情变化，“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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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严煜摇摇头，“我们应该不会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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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珩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这话的意思在他听起来就是拒绝，他垂下眼，慢慢直起腰，掩饰什么似的伸了个懒腰，“没关系，不顺路就分开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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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下巴开始看题，被拒绝总会有那么一点失落，不过江子珩很擅长调节情绪，写了几个题，就差不多已经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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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时候，他主动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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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喷香水了吗？”淡淡的语调骤然打乱了他的节奏，江子珩屏住呼吸转头，却忽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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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几乎要顶到一起，严煜却丝毫都没有后退，饶是他已经转了过来，还是保持着这个距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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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珩嘴唇紧闭，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上炙热的呼吸，能听到缓慢却有力的呼吸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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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像是忽然停了一瞬，而后迎来惊天动地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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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煜对他紧绷的状态视而不见，甚至低头凑近他的脖子闻了闻，自言自语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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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江子珩也同样闻到了空气中突然浓重起来的雏菊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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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严煜直起腰，盯着他说：“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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