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电话接起来,贴在耳边清清嗓子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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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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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总事儿办的怎么样了?”陈书懒散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吊儿郎当的笑意,“签好了就快回来吧,这边儿还等着您一起去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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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子珩思绪一顿,加重语气掩饰声音的异样,“我中午赶不回去了,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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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合同呢?”陈书问,“办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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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江子珩艰难地咳了一声,敷衍道,“办好了我会通知你,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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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多是午饭时间,办公楼里陆陆续续地涌出一大批人,江子珩撑着玻璃从台阶上站起来,使劲把手里皱巴巴的文件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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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照着镜子开始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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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袖扣、领带夹一类的配饰他全都拆了下来,大衣也整整齐齐地叠好挂在臂弯里,西装外套敞着,顺便解了两颗衬衫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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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捣完这些,江子珩迎着风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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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只能脱到这种程度了,不然会影响市容市貌,也没办法进公司找人家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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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搜出门禁卡,再次进入商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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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门闸那里,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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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煜显然也看到了他,登时加快了脚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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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出来的很匆忙,衣服也没怎么穿好,衬衫扣松开两个,外面只穿了一件西装外套,快步穿过人群走向门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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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珩避开他的视线,拿出门禁卡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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