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自己验尸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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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雍到阿拾，恍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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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速验，大都督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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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女犯验身，魏州没有进来，但语气已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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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应了一声，静静望着蜷缩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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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淡淡映照在她身上，昏黄的光晕像一层缠绕的薄辉。她长发丝绒般垂落在腐败杂乱的干草上，将一张惨白的脸遮了大半，仿佛是一朵娇艳的花朵凋谢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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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美的女人，死去了，也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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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将掌心覆盖在女尸圆瞪的双眼上，仔细为她理好衣服，慢慢走出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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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验文书摆在桌案上，怎么死的写得清清楚楚。时雍了解中间的门道，只要没有特殊交代，那画押确认便是，不需要多言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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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将文书推近：“阿拾识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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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道：“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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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笑着说：“劳烦你，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画个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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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雍低头在文书上押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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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拉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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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户摆了摆手，正叫人来抬尸，背后就传来一声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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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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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舍忽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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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灯火斜映着一个人影，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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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可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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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声音凉若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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