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 不生不灭

一听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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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当真认出我来，原来你知道的仍是那一缕连皮囊都没有的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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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邪君称为阴魂，言词间并无多少敬意，这更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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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不是他，那谁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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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低头把玩着镜子，指尖触在那光洁的镜面上，摩挲片刻，又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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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不曾见过如此清晰的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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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还是上上辈子。这个镜面的光洁和精巧，非时下的匠人可以做到，换言之，它就不像是来自这个时代可是人会穿越，难道镜子也会穿越么？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人能造出这样的镜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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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淡淡地看了朱宜年一眼，“我不喜欢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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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着朱宜年身上的伤，勾了勾唇，“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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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道：“你为什么会变成朱宜年？你手指上的伤究竟是谁弄的？指节上的伤代表了什么？还有这面镜子，到底是何来历？你为什么不惜一死也要夺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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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年呵地一声，眼眶被凉气浸透，“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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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的脸色冷了下来，“不想死，还是开门见山的好。只要你肯老实交代，我说不定会善心大发，救你一命？否则，邪君大人，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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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年看着她，突然发出一道诡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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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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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笃定又自信的语调，让时雍略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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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他道：“时雍，我和你一样，不生不灭、神魂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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