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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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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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什么，起来抽背。”汪婷佳眉心微蹙，纤细的脖颈伸直朝台下看，“你边上那些塑料袋是什么东西？有空就自己收拾一下，不要摊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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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踢开凳子站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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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已经通报过他早上的“壮举”，汪婷佳也觉得匪夷所思，抽背之前还想再听听当事人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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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徐老师说，是你主动要求拿喇叭游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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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老师，都是我的错。”顾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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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我不吃你这套。”底下学生哄笑起来，汪婷佳摇摇头，“给你一个机会，柴门闻犬吠，下一句是什么？刚讲完要是还背不出来，下课就来我办公室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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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一点也不想经历这位女士的精神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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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延着时间：“柴门闻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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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孟乙航唰地撕了张纸，下笔如有神，写下一行字之后揉了两下，反手从桌缝扔过来，背影都透露着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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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们。顾妄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把纸团铺展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