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柔不哭,妈妈是去很远的天堂生活了,以后爸爸会加倍爱我的宝贝女儿…’
记忆中六岁那年的殡仪馆很冷,妈妈的遗体被推进去火化,爸爸抱着她等在外,不厌其烦的声声安慰轻哄。
更多的话语施柔记不清了,记忆中连环境画面都模糊。
可她深刻记得那天爸爸的怀抱很宽厚很温暖,这份温暖支撑她十几年至今,哪怕爸爸很快另娶,说找个阿姨来一同爱她,隔年就生下施小妹……
继母凶恶对她几乎没有好脸,而爸爸总是在其中调和,两边哄人,劝她孝顺懂事,劝继母拿出教育耐心。
“呵、”施柔极轻地冷嗤。
全是假象,她敬爱了一辈子的父亲跟继母蛇鼠一窝,在妈妈病房里、当着妈妈的面就做出那般龌龊之事,他们怎么敢!
红斑狼疮本就很受病人的情绪影响发作,两个丧尽天良的杀人犯!
此时此刻再回想殡仪馆的话语,哪还有温暖可言,施柔只觉得恶心!
脑袋里受刺激冲击…自我保护的木顿感渐散,剜心之痛来的剧烈激荡,涌起反胃的恨意。
施柔恨他们,更恨自己愚蠢被蒙骗任欺了这么多年。
妈妈在天上看到会有多失望,她的女儿一辈子都在想着讨好仇人,在渴望仇人那点微薄的爱…
强烈的自弃感席卷,所有情绪宕机重重摔进深渊。
施柔急促的大口喘息都仍觉缺氧,胸腔被挤压的难受,需要刀尖刺破血管割开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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