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忱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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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讨好他,一时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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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的位置恰好将她眸中藏着的局促不安尽收眼底,叫胥衍忱心底不轻不重地堵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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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诺他不会再有下次,结果没有做到,临到头来,却仿佛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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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胥衍忱仿若被风吹得呛咳了一声,他偏头,脸色透着些许白,十鸢不由自主地蹙起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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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公子怎么不披一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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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和他衣袖交缠的手指,垂眸低声道:“是我一时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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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仿佛都忘记了适才的话题,十鸢匆忙地拉着他往他的院落去,胥衍忱也顺从地和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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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胥衍忱替她指了方向,一路通顺地到了胥衍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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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的侍卫看见她忽然冒出来,也没有觉得诧异,胥衍忱每晚都要喝药,十鸢亲眼见他喝药躺下,他脱了外衫,越发显得身姿单薄羸弱,浅色的里衣衣襟未拢严实,隐隐约约露出些许冷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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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没敢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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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琼楼是有小倌存在的,那些小倌能在一群才情出众的伶人间出头,姿色自是格外了得,她见得多,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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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刹间,她好像意识到寻欢作乐的那些人的乐趣,未褪尽的衣衫和冷淡矜贵的眉眼相衬,格格不入又恰到好处地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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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视线轻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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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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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颤,她瞬间矢口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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