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将戚十堰劈醒，他骤然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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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以喘息，十鸢趴在地上，不断地急促呼吸着，她喉间有些艰涩的疼意，一点点蔓延，叫她控制不住地呛咳着，仿佛要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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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用来束缚发丝的银簪掉落，她衣衫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跪趴在地上，青丝被眼泪糊了一脸，许久，她的呛咳声才渐渐停下来，她趴俯在地上，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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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站起身，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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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像听见一直没有动静，她终于转头看过来，一双眸子透彻得仿佛被水洗净，含着泪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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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间，戚十堰忽然厌极了这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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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企图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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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十堰觉得荒唐，也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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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为了所谓的任务，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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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入戚府为妾的那一刻，应该早就做好了失身的准备，在太守府时，她不惜落水博得他怜惜，半点不顾及是否被外人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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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所谓的清白，也不在乎所谓的名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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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同样如此，即使身份暴露，依旧做得出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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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该赞扬她一声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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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一点点收起双膝，她坐在那里，埋头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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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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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声爷仿佛打破了桎梏，她依旧延续了往日的称呼，戚十堰袖子中的双手一点点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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